晓蓉说:“那你就打电话给刘刘晓玲咯!”
我点点头:“她那里应该没问题,主要是额度了。哎,你的坏消息就这么多是吧?再多了,我承受不来啊!”
晓蓉笑笑:“没啦!”
我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她又说:“哦不是,还有一件事。”
这一说,我又一屁股坐了下去:“姐姐,不要吓我。”
她说:“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我皱了皱眉头:“你都不知道判断?”
她说:“上次那个基金,还是很有兴趣收购我们的项目。这次溢价更厉害了。”
我赶紧看看周围,还好,同伙们根本就没在意我和晓蓉的对话。
我问:“上次?哦,我记得了。但是没啥印象。”
晓蓉说:“就是那个号称‘一般一般,地区第三’的基金啊!我也了解过,这两年他们手上大把优质客户进入,资金池满溢,满世界找项目进行战投。我们项目现在名声在外呢!给他们看上,也不出奇。关于金融的事,我只能解释是,总有钱多人傻的阶段,也总会有相反的时候。现在呢,正处于钱多人傻的时候。”
我又问:“他们了解我们多少?”我这样问,是想知道对方到底知道我们多少。虽然我们的项目不大,要了解所有也不是太难的事,但是我还是遵循思维上的传统这样问了,嗯,有点low,---对手对我们几乎都了如指掌了,我们却什么都不清楚,像是一只可怜楚楚的羔羊,是不是待宰,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我知道,如果对方要宰这只羔羊,还是会出一大笔钱的,而且是眼都不眨的那种。
如果在过去,我遇上这种财大气粗的主儿,可能就想都不想的扑上去了,不过现在正当项目缺钱的时候,有这样的金主来,我却没啥感觉。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就像诸葛亮娶妻的感觉吧!功成名就之后,要那个啥的话,QQ成群也未尝不可,但是他的眼里依然只有黄月英一人。黄月英如何的样貌,众所周知,虽然历史里没有交代诸葛亮是否在功成名就之后就放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但是既然没有交代,就当他是没有这心思吧!我现在就这感觉,不为所动,不知道算不算是幡动心不动的慧能阶段呢?
应该不算。虽然我不为所动,但是心里突然就有个声音在怂恿我,问问价格呀!
我不知道心里那个是本我呢,还是超我,反正就不是自我,因为自我现在很冷静。
晓蓉说:“这次还专门让人递交了一份计划书过来。就在你去梵净山的那个时间里。我看了好些天,好不容易才消化了绝大部分,这才决定告诉你。”
“有和紫萱说吗?”我问。此刻我希望有,但是有希望没有。突然之间,我不知道紫萱会站在哪一边,是我这边还是这个收购方那边。毕竟对于紫萱来说,收购方给出的价格一定是很诱惑人的,甚至是不可抗拒的价格,----至少对于我们这些没见过什么收购场面的小白来说,没有抵抗力。我就担心作为投资入股方的紫萱等人来说,一看价格满意,回报率高,索性就将股份出让了。虽然这股份出让不是那么的容易,因为入股协议里有要求说遇到类似的情况该如何处理,不是股东想出让就就可以出让的。但是谁能保证呢?因为协议里最后也有约定,在一定期限内其他股东没有按照协议约定的价格回收股份的话,那么这些想出让股份的股东就可以将股份出让给其他人。为了限制这一条,我也加入了最后一条防线的协议,就是如果股东将股份卖出去的实际价格如果超过当时入股的价格的话,超过部分的66%将由我这个大股东收入囊中。但是,这一条也不是保险的啊!毕竟当你的项目足够诱人的话,那么什么计谋都会有,而作为加入这条条款的我来说,我在协议拟定这方面的能力肯定不如专门吃这碗饭的人吧?这点我有自知之明的。唯一能让我心安的,只有是这个项目是我们共同打造的,这份感情比金钱的价值要高。
晓蓉犹豫了一下:“我考虑过了,本来不想告诉她的,后来还是告诉她了。不好意思,这点我没和你汇报。其实从我的角度来说,我也不希望这么快就给人收购。因为项目还没开始呢!我们就这样果将项目给卖了,一种真真切切的卖了自己亲生孩子感觉,难受!我不想有当人贩子的感觉。”
我问:“那紫萱的反应呢?”我担心她站在那一方,如果是那样,那就意味着我将被出局。这是我怎么都想不到的局面,因为如果磨到最后,我是没有一分钱拿得出来去回收他们的股份的。如果要将这种局面化解,最佳的解决方法就是尽快营业,呈现出一个良好的局面,这样即便什么基金要收购,就算硬来,费用也不少,那样的局面产生的话,就算我无可奈何,但至少在金钱上还是有所补偿的。很多时候,在金钱面前,你所谓的理想是那么的不堪一击,骨气在那个时候也许是珍贵的,但却是你饿死自己理想的原因。
晓蓉说:“她又不缺钱,她和你一样,缺少的是理想和梦想照进现实。所以,你说她怎么会同意呢?”
我的心里突然就变成了一片千里草原,有一万匹开心的马儿在尽情驰骋。郑钧的《马》这首歌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在脑海中缓缓响起。
我的心轻松起来,语气就不同了:“哎,她没问价格吗?我还想知道呢!对了,对方出价多少?”
晓蓉看着我:“你不是心痒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