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王嗣姜田?-《素手染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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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到这里。缓步走回座位,睨了柳河一眼,仿佛才看到他似的,随口问道:这位好象是弘文学士柳河?今日入宫所为何来?

    柳河赶紧一挺胸膛,把他请立田承乾为储位的话又振声说了一遍,没等他说完。姜德胥就哈哈大笑起来,田七娘奇道:德胥,因何发笑?

    姜德胥拱手道:大王,臣听学士所言荒诞不经,故而发笑。

    田七娘道:哦?柳河所言哪里不妥?

    姜德胥道:陛下身为大王,当把万代基业传之子孙,岂有儿孙满堂,却以侄为嗣的道理?臣从不曾听说过侄儿成为国君而能把姑母迎入宗庙者!侄儿之于姑母,难道还亲得过亲生母子不成?

    柳河气极败坏地道:相此言,下官不以为然,古语有云:‘神不歆非类,民不祀非族。’当今天子姓田,安能以姜氏为皇嗣?

    姜德胥懒得看他一眼,只对田七娘道:只有亲生子孙的祭祀,祖先才能享用,陛下立子,则千秋万岁之后配享太庙,继承无穷;若是立侄,千秋万岁之后,谁来为陛下祭祀血食呢?

    田七娘听了不禁默然,这样为难的局面也只有她这女大王才会遇到,自古大王没有哪个人会遇到她这样的问题,所以她也没有成例可循。

    她姓田,只有立田姓子嗣她的江山才能传承下去,可她是女儿之身,她的亲生儿子不可能姓田。然而不传亲生子孙,她死后以什么身份配享太庙?亡者唯有亲生子孙的祭祀,才能享用血食,如果江山不传给自己的亲生子孙,百年之后,她岂不是要做一个饿鬼?

    柳河一见大王被姜德胥说得心动,卟嗵一声就跪在地上,泣声大呼道:大王,臣一心一意,全为大王打算啊!姜德胥对姜齐念念不忘,包藏祸心,妖言惑上,大王不可信他,大王为田齐之主,安能立嗣姜氏!

    田七娘默然良久,沉沉说道:易储之议,无稽无据,你不用再说了,退下吧!

    柳河豁出去了!姜德胥这位当朝宰相已经被他骂了,  若是不能说服大王,田承乾那里必然也不满意,到时候他还有活路么?唯今之计,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柳河把头叩得鲜血淋漓,以死求请,坚不肯退,田七娘见状,不禁叹了口气,提笔写下几个字,着人用了玉玺,对其道:卿的忠心,老妇知道了,这张印纸与你,以后想见我时,持之出入无忌!去吧!

    柳河一听田七娘松了口,也怕过犹不及,如今有了这张印纸,田承乾那里也算有了个交待,这才叩头谢恩,捧了印纸,带着一脑门的鲜血退了出去。

    姜德胥今天就是冲着柳河来的,见他走了,便也向田七娘告辞,自回中书办公去了。

    等他二人一走,田七娘便脸色一沉,恨恨地一拍御案,道:一个个的,都不想让朕清静!

    殿上侍候的宫娥内侍们呼啦啦跪倒一片,齐声道:大王息怒!

    田七娘怒道:都滚起来吧,你们能替朕解得什么烦恼?

    田七娘把大袖一拂,转眼看见裴纨,颜色才缓和了一些,问道:那……那管仲和遥儿不日就要成亲了吧?

    裴纨硬着头皮道:是!三日之后,就是……婚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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