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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效果如何？”沈冲问。

    “就是这样喽。”莉娜放弃摆弄沈冲的头，坐回原来的位置。坐下之后，莉娜的两眼往上挑，盯着一缕荡来荡去的乱，鼓起嘴，向上吹了一口气，将杂乱地垂下来的一缕头吹到头顶，那缕黑倔强地翻了个孤独，在另一边傲气地搭了下来。

    沈冲笑了，他没想到莉娜这一头乱糟糟的长并不是天生的。

    “当然不是！”莉娜说，“小时候的我和劳拉一样，一头乌黑浓密的长。”

    “像绸缎一样。”

    “嗯嗯，”莉娜点头附和，“又香又滑，摸起来舒服极了，躺在上面，就像躺在梦里一样。”

    沈冲没有说话，他望着远方的光亮，记忆穿过黑暗，回到往日的时光，在纽约他的公寓里，当他第一次解开劳拉的衬衫纽扣时，当他抚摸她的山峦时，他并没有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激动，但当她将他抱住，他的鼻子贴在她的耳根，闻到她头上风信子和接骨木的味道，他的手插入她的秀之中，仿佛探入黑天鹅脖颈上的绒毛，那种感觉让人迷醉，让人沦陷。

    那一刻他想象到的每一个未来，都有劳拉的身影。

    劳拉就在排屋最里侧的房间，那里面有一座用电池的台灯，她也许正趴在桌子上，记录今天的所见所闻，深灰色的背心勾勒出身材的曲线，潮湿温润的秀披散在身后。

    沈冲忽然感到一阵罪恶，然后他觉得有些迷茫，这罪恶感是因为劳拉，还是因为她？或是因为莉娜？

    “莉娜。”

    “嗯？”

    “等这里的事情结束后，和我去美国吧？”

    莉娜转过头来，看着沈冲的侧脸，她的脸上有些疑惑，好像是没有听清楚刚才那句话，呼啸的山峰肆无忌惮地吹拂着，夜晚褪去了白天的光和热，风也显得更加纯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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