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良久,王裳苦笑道:“罢了罢了……” 方醒起身拱手道:“多谢先生,回头方某会让于谦来细说。” 事情的顺利让他有些意外,王裳却没有避讳这个,直接说道:“老夫窘困良久,家中的孩子也受了老夫的牵累,想来惭愧。兴和伯,老夫乃是儒学!” 他正色看着方醒。他直说自己生活窘迫,想为稻粱谋。可骨子里还是被压抑的想反弹,于是才一拍即合。 方醒也正色道:“道不同,但志向一致,为何不能求同存异?” 王裳抚掌笑道:“正当如此,正当如此!此事老夫便接下了!” 方醒躬身道:“化笔为刀,嬉笑怒骂,任凭先生。” 王裳起身相送,两人边走边说着这份报纸的事,等到了大门口时,王裳的三个儿子也来相送。 这是礼貌。 方醒微笑道:“几位世兄英姿勃发,当能承接先生的衣钵,本伯拭目以待!” 王裳的三个儿子都只是拱手,却不见喜色。 方醒暗自夸赞着,然后告辞。 才走出门外,就见几个大汉正在和方五等人对峙。 “草尼玛!这是济南,王家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皇帝老子来了也没二话!” 一个大汉冲着方五骂道:“滚!不然今日让你们知道什么是拳头!” 另一个大汉从怀里摸出短刀,说道:“别以为你们能佩刀就了不起,这事济南府的都知道,布政司衙门都不敢管,你们算个什么东西!” 先前那大汉也是冷笑道:“今日咱们要扒了他家的墙,谁敢拦着,除非是兴和伯来了,不然谁挡就打断谁的腿!” 方五愕然,家丁们都有些吃惊。 方醒回身看着门内的王裳,眼中有探问之意。 王裳别过头去,眼睛眨巴着,然后说道:“老夫……却从未欠人钱财,难……啊!” 一股巨大的悲哀让方醒躬身道:“有所为,有所不为,您才是这话的见证者,方某惭愧!若是方便,此事便由方某处置了,可好?” 对儒家的见解不同,按道理是常事。 可王裳以前却骂过士林风气,说是自己宁可像条狗般的活着,也不肯和那些蝇营狗苟之辈厮混! 于是他就被孤立了,周围人的孤立倒也罢了,可他的学生们也渐渐离去,原因大抵是受不了这种孤立。 于是他就成了一个孤独的斗士。 而他的家人也受到了牵连,只有一个在外地为官的儿子侥幸躲过,其他三个儿子都只能另寻出路。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