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谋国,诛心。 贾诩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许,他希望自己听错了。 但很遗憾,他可以清晰的重复出前一秒的那句话,他清楚,他没有听错,皇甫牧说的,的确是谋国这二字。 乱臣贼子,其罪当诛,不是诛己,而是满族全诛。 贾诩很想笑,一个小小的一县之主,竟敢图谋九天之上的无上皇位,难道这不令人感到好笑吗? 癞蛤蟆贪恋天鹅,这或许还有一丝机会,但若是蛤蟆想变成天鹅,这却只是天方夜谭,即便,他是皇甫家的二公子,这依旧改变不了他身份低微的事实。 在他眼里,那个年轻人和蝼蚁真的没有任何区别,哪怕,他将自己留了下来,依旧改变不了他现如今的这个想法。 贾诩想笑,但是笑不出来。 相反皇甫牧,他很平静,唇角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对他来说,坦白是很麻烦的一件事,有些令人失望更多的是惊喜或者是惊愕,凉州,是他内心想得之物,但却不是尽头,而是开始。 有些事,皇甫牧不说,最终没人会懂,即便是贾诩,也不懂。 三十年犹如白驹过隙,往往瞬间便稍纵即逝,别人或许还有的选择,但是,皇甫牧却没有。 “疯子。” 贾诩看着皇甫牧,心里有许多话,只是到了嘴边,却变成了这寥寥两字。 很贴切的两个字,贴切到皇甫牧都无法反驳。 谋国,何其之难?难于步履青天,难于海岸分离。 但皇甫牧还是想要反驳一下,他需要他,不止是人,还有对方的心,所以,他开口说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贾诩笑了,终于笑了。 只是,那笑容上面却凝结着太多的嘲讽与讥笑,那种目光,就如同在看待一只连翅膀都未曾有过的山鸡在试图翱翔天际一般,感到好笑和一丝无奈。 贾诩想要走,来到这里一个月,他没有像今天这般强烈。 无关谋划,无关欣赏,这一刻,他只想走,离眼前这个疯子越远越好。 谋朝者,是为贼,九族皆杀,千古恶名。 贾诩没有家业,没有九族,从理论上来讲,他没有什么亲人,但即便如此,他也有必须要走的理由。 他要活着。 好好活着。 即便对于这个世界,贾诩已然看到了一丝裂痕,但从他自身考虑,哪怕洪水滔天如何?与他贾诩也没有丝毫关系。 谁都可以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