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九 裴宣机:发生了什么?-《囚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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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大喊官兵来了,还抬出了您‘阎罗’的名号,泼皮无赖自然都吓跑了,是不是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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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聪明。”吴关道。

    裴宣机继续道“这可是救命之恩,我那外甥女虽骄纵了些,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道理却还懂,因此她邀樱娘去家里做客,我就是那时认识樱娘的。”

    “原来如此,”吴关点头“那确是一段佳话了。”

    “可不是,”裴宣机道“我们的缘分可不止这一点儿,一见面,我就对她有种相见恨晚之感。

    我喜爱蹴鞠,樱娘竟也是个中高手,上场与男子比赛也不遑多让。还有,我家原在洛阳,我爱极了洛阳那口儿水席汤宴,可久居长安,我已很久没吃过了,樱娘竟然会做,虽说她做得并不正宗,可也着实让我……”

    “我打断一下,”吴关拱手抱歉,裴宣机立即停下话头,等待着他的问题。

    “您爱吃水席汤宴之事,除了樱娘,还跟谁提过吗?”

    “他们都知道啊,”裴宣机道“就是李孝节他们。”

    裴宣机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没每回宴席,我总忍不住跟他们说,那水席汤宴如何如何好吃……哈哈,可能他们的耳朵都要磨出老茧了吧……他们没吃过,哪能明白其美味。”

    吴关点点头,“我知道了,您与樱娘的缘分,想来不止这点儿吧?”

    “当然了,就连我们读过的书,看过的话本故事,都有很多是一样的。”

    闫寸和吴关对视一眼,巧合过多的时候,就不能称之为巧合了。当你遇到了一个天选之人,或许首先该想的不是老天爷待你不薄,而是有人带着目的故意接近你。

    裴宣机总结道“总之,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谁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闫寸现在有点儿可怜裴宣机了。

    “那……今日遇到我们之事,您打算告诉樱娘吗?”吴关又问道。

    “自是该说的,”裴宣机道“樱娘最担心的便是家里反对,闫老弟不反对,自当让她知道,免得她整日提心吊胆。”

    “有道理,不过……”吴关刻意停顿了一下。

    “怎的了?”裴宣机紧张地问道。

    “您家毕竟高门大户,樱娘则出身贫寒,门不当户不对,你们的事,令尊能同意吗?阻力可不止樱娘这边吧。”

    裴宣机低头叹了口气,“吴郎既看出来了,我就不瞒你们了,我还没敢向家父表明心迹——请二位相信,并非我轻视樱娘,不想给她名分,而是家父年纪实在太大,过了今年家父就整八十岁了。

    我实在不敢让他动怒,万一……哎!”

    说这话时,裴宣机拿眼睛瞄着闫寸,观察其神色。

    其实还有一层意思,他没挑明

    一个八十岁的老头儿,眼看没几天可活了,只要樱娘忍上一阵子,待裴矩老爷子驾鹤西归,他们自然就能过上正常夫妻的日子了。

    当然了,裴宣机是个大孝子,要守丧的,守丧期间不能办喜事,因此短时间内给不了樱娘名分。

    吴关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哈哈,来日方长,既然令尊那边还不知道您与樱娘的情况,我看今日见到我们之事,您还是莫对樱娘说起。”

    “为何不说?”裴宣机道。

    “您想啊,”吴关指着闫寸道“让他来当这个恶人,依旧不同意樱娘与您在一起,如此樱娘自己还不够烦心的,自然没空关注令尊是否同意她过门。

    若闫兄同意了,樱娘这边毫无阻力,她不免要……您知道的,女人嘛,若认准了一件事,必要每天问上八百遍,况且这该是婚姻大事,关乎姑娘名节……”

    裴宣机低头沉思片刻,道“倒也有理,但我对樱娘一片真心,我不愿她提心吊胆,若往后她来追问我家的态度,如实相告就是了。”

    也不知他是真的痴情,还是故意当着两人的面儿这么说。

    吴关没有再劝,只是深深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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