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好。” “樱娘为何会出现在张小宝房间,且衣衫不整?这是整件事的起因,我想这绝不是什么巧合吧?” “我做的。”姐姐道:“我们曾同在张家为婢,关系还算可以,阿弟偷窃,我也连带被赶了出来,樱娘看我及一顿饱一顿,就常常接济我。 后来我听她说要来长安投奔未婚的夫婿,还说她的夫婿是个官儿,我就……我也不知自己是怎的了,只是觉得……凭什么她能飞上枝头做凤凰? 若她被人玷污,不就没法嫁人了吗?没法嫁人,继续留在城父,她还可接济我。 一开始我只想做到这种程度而已。” 这种程度……而已?吴关在心中冷笑一声,但他并未反驳。 “……于是那次樱娘带我进入张家——她偶尔偷偷带我回去,让我住在她房里,这样我就不必在外露宿了——那回我在她的杯中下了迷药,待她昏睡过去,我便将她送到了小宝屋中,还扯乱了她的衣服。小宝很喜欢她,常说要娶她做媳妇的。对她做出那种事……也正常吧……不过,他究竟有没有……我就不清楚了。” “原来如此,”吴关点点头,“既然你说一开始并不打算杀死樱娘姐弟,那又是谁提议杀死他们的?” “没有提议,是商量,我与阿弟商量的。 阿弟探得张秀才将樱娘姐弟关了起来,我们觉得这是个机会,或可以借张秀才之手除去他们,只要他们死了,我们便可冒用其身份,来京城做官家亲戚。 没成想张秀才竟那般胆小,他只会求樱娘饶他一命,还提议共同保密,欺骗樱娘未成亲的夫君。 樱娘倒是个烈脾气,不肯做那样的事,一定要送信到京城,跟人家退婚。 我们一看这事儿就要砸了,手边的机会就要溜走了,便跟张秀才商量,让他杀人了事。 张秀才也不傻,别的不会,拖人下水的事总还能做出来。于是他提议,他杀死樱娘,让我们杀死崔林,如此大家都背了人命,将来谁也别想坑害算计谁。 我们拗不过,只能答应,阿弟便对崔林动了手。” “原来如此,我清楚了。”吴关起身就走。 姐姐一把拽住他,“你刚才说会考虑……” “嗯,我已考虑过了,”吴关道:“我不答应你的要求,谁杀人,谁偿命。哦,对了,你虽未动手,却全程参与,出谋划策,亦可能被判极刑。” 吴关奋力甩着姐姐的手,可对方抓得死紧,狱卒忙上前,一把将姐姐推倒在地。 “再敢造次,让你尝尝大理寺的手段!”狱卒呵道。 “你骗人!骗人!”姐姐大声哭喊着。 呵呵,闫寸被你骗了那么久,我不过收点利息。这么想着,吴关出了大理寺监牢。 一出监牢,恰看到明法陈寅路过,两人打了照面,陈寅对吴关道:“听说您有两位朋友被抓了?这中间是否有什么误会?” 看来骗子姐弟被抓之事已传开了,吴关忙道:“没有误会,我接近他们就是为了拆穿其罪行,还请参与判决的诸位莫多想,更莫看在我的情面上轻判,那可就与我的目的背道而驰了。” “原来如此,”陈寅大大舒了一口气道:“我就说嘛,你定干不出以权谋私之事。” 两人攀谈几句,就此别过,吴关立即来到大理少卿陈如旧办公的衙堂。 “我要出去一趟。”吴关道。 “知道知道,是去灵州找闫寸吧?”陈如旧将早就准备好的相应文牒递给吴关,嘱咐道:“路上若有关卡盘问,你只管亮出文书,他们看了自会放行,还有一封书信,我与灵州总管朱鸣沙也算有点交情,他看了信,自会给你们行方便。” “多谢了。”吴关接过信,向陈如旧拱手作揖。 虽说陈如旧巴结两人多半是因为他们颇受圣上宠信,可不得不说,他办事能力还是有一些的,考虑问题也算周全,有些马屁拍得恰到好处。吴关真心感谢这些马屁。 陈如旧摆摆手,示意吴关不必多礼,又继续道:“灵州路途遥远,吴郎又不懂防身的功夫,因此闫郎走时特地嘱咐,我需派人护送你过去。” 吴关深知自己的斤两,万一半道遇上匪徒或野兽,不死也得丢掉半条命。 因此他十分赞成闫寸的提议,催促道:“此事甚急,我想立即动身,还望陈少卿现在就调拨人手,随我一同启程。” “吴郎放心,不耽误你的事儿,我已提前选好了人手。” 陈如旧直将吴关送到大理寺门口,还殷殷嘱咐着路上小心之类的话,活像个送儿子赶考的老父亲,反倒让吴关有点不好意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