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虽然山长说的云淡风轻,可是在赵洵听来仍然是觉得头皮发麻,脊背发凉。 只有真正顶级的强者才会生出类似的思想吧? 对山长来说,不错,他是世间第一人。但是同时他也是所谓的被追赶的对象。 无数人对标山长,就是希望可以对山长实行超越。 无数人希望能够自己借着踩着山长的脸上位。对此,山长又如何不知? 山长对此的解决之道也很简单,你们不是想要踩着我上位吗?老夫就把你们这些不老实的家伙都给收拾了,看看你们还敢造次不! 最关键的是,山长还会在战胜这些敌人之后取走他们的一缕真气,存放于一个小罐子里用以提醒自己。 这么做的好处是山长可以时时刻的告诉自己,保持冷静是无比重要的,保持最强的状态是无比重要的。 看着那些他昔日的手下败将的真气,山长就能够明白,一日为强者,就得终生追求成为强者。 只有永远做强者才不会被人踩在脚下。 只是为何突然之间山长要对赵洵说这些? “小七十二,你一定很觉得奇怪吧。为师平日里并不是一个喜欢争强好胜的人,为何还要这样做。为师告诉你,你争与不争是一回事。别人认为你争与不争又是另一回事。即便为师不想争,但被逼到了那个份上也不的不争。” 山长说的斩钉截铁掷地有声,赵洵听了后却是觉得十分可怖。 “呃,您的意思是您成为天下第一都是被逼出来的?” “当然,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没有人生来就是强者。即便是为师也是如此。为师经历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起伏。那段时间为师的状态不说最差,但是跟现在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不知道你的师父青莲道长有没有跟你讲过,一个修行者修为的境界其实是虚的,看的实力究竟如何,主要是要看他的气究竟如何。若是他的气十分旺盛,那么他就一定能够成为绝世强者。如果他的气已经日落西山,那么哪怕他现在是绝世强者,衰落也就是时间的问题。” “嗯,青莲道长跟我说过。” 赵洵点了点头。 “所以啊,你要学会把握自己的气。在外人面前的时候如何做,在自己人面前的时候如何做。这些都完全不同。” 山长笑道:“你现在好歹也是书院同盟的主导者。肯定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你看。包括你的敌人,腐蚀者,他们肯定也将你引为心腹大患。这种情况下你就必须要学会去保护自己,必须要学会隐藏自己的实力。如果你被人一眼看穿,那么就很难有周转的机会,很难有回旋的空间。” 山长的话让赵洵彻底明白了。 “所以您这次叫我来看这个房间就是希望我能够更好的隐藏自己的状态,不被人利用?” “然也。” 山长轻轻捋着胡须道:“为师从未想过让你成为为师的接班人,因为你跟为师本质上不是一种人。为师的性格你很难有,与此同时你的性格为师也很难有。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做自己。至于那些牵强附会给你施加压力的人,大可不必去管。他们希望你成为他们眼中的人,你却只需要去做自己就是了。” 唔,原来山长这次找他来是为了说这个! 一时间赵洵顿悟了。 “多谢山长教诲。” 赵洵对山长一直都是十分感激的。 因为在赵洵看来,山长是一个有大智慧的人。 所以赵洵一直都在刻意的留意山长的言行举止,时刻记录下来以图能够模仿。 但是今日山长却很明确的告诉赵洵不必却学着做别人,只需要做好自己即可。 此时此刻赵洵也算是彻底明悟了。 对啊,为什么一个人一定要去做别人呢?做自己他不香吗? 赵洵并不是一个矫情的人,但是山长的话确实很能够发人深思。 “山长,所以您觉得这一次这场大战会持续多久?” 赵洵希望战争能够快些结束,他希望生活能够快速的恢复平静。 但是这一切毫无疑问都需要天意。 并不是赵洵希望战争结束战争就能够结束的。 “不好说啊,或许就是一刹那,或许要三年五载。” 山长摇了摇头道:“老夫看不透天意,因为天意似乎一直都在变,似乎一直都在天人交战一番。” “呃...” 赵洵一时间感到惊讶极了。 山长这么说的话,他大概就能够明白了。 为何山长说这个时候窥测天机是没有用的。 因为天机一直都在变。那么这个时候窥测天机就等于是徒劳的。 也许你花费了极大的代价在这一刻窥测到了天机,可是等到下一刻的时候天机就变了。 如此一来你所窥测到的天机就不做数了。 “人生就是在变幻莫测的,天道也是在变幻莫测的。所以不要去追赶,不要去赌,就做好自己就是了。” 山长的性格确实很符合他所说的这些话。 山长一辈子从没有去主动追赶什么,山长一直都在被动的接受。 被动的接受挑战他的强者,被动的接受他天下第一的名号,被动的接受天下读书人的顶礼膜拜,甚至修建生祠的行为,被动的接受当世儒圣的头衔。 把这些单独拎出来看,你会发现这些都不是山长主动去追求的东西。 山长只是在竭尽所能的做好自己,山长只是在做他本身该做的事情。 至于这些东西都是附属物,都是随着山长努力而获得的。 对其山长并不在意,但是更像是老天对山长努力的一种褒奖。 所以赵洵要不要也走这么一条路呢? 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淡看天外云卷云舒。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这种洒脱的生活看起来确实很拉风。 但是赵洵要这么做吗? 赵洵不清楚,他并不清楚。 “山长,徒儿如果也成为这种被动的状态,会因此而提升修为吗?” “不好说,看命吧,命里有时就会有的。” 山长仍然没有说满,而是淡淡道:“做自己吧,至少这样曾经快乐。” ... ... 沙尘暴终于结束了! 岩洞之中,贾兴文望着洞外的天气兴奋的几乎要喊出来了。 不容易啊,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没有想到这沙尘暴终于结束了。 这场沙尘暴持续了多久的时间? 没有人知道。 一天,两天? 总之谢天谢地终于结束了。 只要是结束那就是好事情。 毕竟对于他们而言,这已经可以算的上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老天爷还是怜悯我们的啊,知道在这个时候给我们开了一条生路。” 贾兴文兀自感慨道。 要知道如果这场沙尘暴没完没了的持续下去的话,天知道之后究竟会发生什么。 “希望能够早些抵达安西都护府吧。” 这话却是安西军大都护刘霖说的。 他现在总觉的都护府那边会有大事发生,所以现在迫不及待的希望能够快些抵达都护府。只有让他进城之后亲眼看到一切安然无恙,刘霖才能彻底的放心。 在此之前,刘霖感受到的一切都是虚妄的。 “嗯,我们也希望可以快些抵达。” 对所有人来说,对所有安西军将士来说都希望能够把行军赶路的时间尽可能的缩短。 因为对他们来说早一日抵达,就能早一日享受的到城池带来的一切便利条件。 而如果一直在行军赶路的途中他们就被迫要风餐露宿。 风餐露宿本身倒也没什么,可是因此带来的毁灭性的感觉,那种缺乏感觉感的感觉却是绝对会把人逼疯。 “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愿山河无恙。” ... ... 安西都护府,留守的副将刘能此刻已经濒临崩溃。 突然之间冒出来黑压压的军队,将安西都护府团团围住。 天知道这些军队是怎么突然之间冒出来的。 明明前一刻还没有任何的变化,结果后一刻一切都不同了。 仿佛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谁能给我解释解释,到底是什么情况?” “禀报将军,应该是...应该是西域三十六国的叛军组成了联军,来攻打都护府了。” 一名亲兵十分无奈的向刘能抱拳禀报道。 “什么!” 刘能听罢直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怎么会这样,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 刘能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些家伙真的是一群背信弃义的家伙啊。他们满脑子里面岂还有一丝一毫的礼义廉耻?或许在他们的心目中,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吧?” “将军请息怒。如今他们还只是围而不攻,情况还没有恶化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啊。” “围而不攻?你觉得围而不攻就是好事情?他们肯定是知道我们城中的存粮不足。这是想要活活的耗死我们啊。” 刘能此刻肺都要给气炸了。 “这些家伙简直就是一群蛇蝎心肠的败类。大都护在的时候他们连个屁都不敢放。大都护这么一走这些牛鬼蛇神就都出来了。真是一群只会捏软柿子的废物。” 刘能冷冷笑道:“也就是朝廷昏了头,把大都护调走。那几万安西军回到中原能有什么用?还不是给王孙权贵做狗。” “将军请慎言。” “怕什么,这天高皇帝远的,我就不信隔了几万里,皇帝老儿还能够听得到。” 刘能愤恨的啐出一口浓痰来,以宣泄心中的怒火。 对刘能而言,他不是不能接受失败,是不能接受这样一种模式的失败。 若是双方势均力敌,拉开架势都使出自己的全力。那样如果拼的输了就也罢了。 可是他无法接受的是在兵力差距如此之大的情况下强行打一架。 这样打能够说明什么,这样打能够证明什么? 证明安西军不如这些西域联军吗? 放屁! 更害怕的是西域联军正如同他所预料的那样,根本就不愿意去打,而是索性围而不攻。 要是这样的话,那整支安西军队就将面临断粮的尴尬境地。 城中的粮食是有限的,最多够吃三个月,哪怕每日只吃一顿,那也极限状况下能够支撑半年。 半年再之后呢? 将士们吃什么? 而且将士们如果一天只吃一顿,吃不饱饭的话,无法保证战斗力,很可能敌军一发起冲锋,整个城池就被冲垮了。 此时此刻刘能的内心只剩下了绝望。 他不知道事情怎么变成了这样,他不知道为何事态会朝这种方向发展,他更加不知道什么情况下安西军才有希望。 最关键的是,即便是现在他想要撤军保存有生力量都做不到了。 除了死守,他别无其他选择。 这种被逼上绝路的感觉当真是叫人绝望。 刘能关键还不能跟其他人诉说此刻他心中的憋闷和委屈。 他是留守将领,如今大都护不在安西,所有的决策都必须要他一人来他必须要担负起这两万安西军将士的生死。 以往的时候刘能只需要给大都护刘霖打下手就行了,从未承受过这种压力。 此番第一次承受压力,刘能直是感觉到他快要被压力压扁了。 “呼...” 长长呼出一口浊气来,刘能强自使得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此时此刻,刘能能够做的就是保持冷静。 这个时候是一定不能够再慌乱了。 愤怒和慌乱不会让局势有任何的好转,只会让人看笑话。 作为一军将领,刘能这个时候必须要能够支棱起来,必须要能够拿出一份担当来。 此时此刻,安西军的将士们都在看着他呢。 “传我将令,全军处于高度戒备状态,并将城中青壮召集为民兵,随时准备登上城楼增援。” “得令!” 亲兵连忙领命前去传令。 对刘能而言,当下是一个关键时期。 如果能够顶住就还有机会。 这口气泄掉了就全完了。 所以这个时候全城的人都必须要拧成一股绳。青壮男子更是要加入到守城战中。他们并不是为了安西军而战,而是为了他们自己而战。 因为一旦安西都护府失守,这城里的人一个都活不了。 刘能太了解这些西域杂胡的脾气秉性了,他们就是一群禽兽! ... ... “不,不!” 睡梦之中惊醒后,刘霖才发现这只是一场梦。 看着漆黑色夜空中孤悬的一轮明月,刘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对他来说这简直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在梦里他梦见安西都护府燃起了一场大火。 大火将城中的一切都吞噬。 粮仓、衙门、军营... 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在这场大火中化为了灰烬。 包括两万名安西军的儿郎。 一瞬间刘霖觉得脊背一阵发凉。 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呢? 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刘霖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 希望不是真的,希望这梦中的一切不是真的。 对,梦里看到的东西都是反的,一定都是反的。 刘霖现在肯定是睡不着了。 他现在只要一闭眼就能够看到那些景象。 他能够看到安西军的将士儿郎,们在冲他发出歇斯底里的怒吼和哭喊,他能够感受到安西军将士儿郎们的无奈。 所以刘霖必须要咬紧牙关,必须要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这个时候他一定要稳稳的稳住元神,他一定要稳稳的稳住心神。 他乃是一军主将,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他不能慌。 只要他不慌,将士们就不会慌。 如果连他都慌了,那安西军上下就会彻底连一个主心骨都没有了。 没有人能够替代刘霖的作用,他在安西军中的作用太大了。 这个时候反正也睡不着了,刘霖便想着起身走一走。 戈壁滩上的夜晚十分的寒冷。 朔风一吹,就像是刀子一样刮的人十分生疼。 刘霖很难形容这种感觉,这就像是被人用刀子在刮一样,但是又不完全一致。 “大都护?”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刘霖的身后响起。 刘霖扭过头去瞧,发现站在他身后的人恰恰就是贾兴文。 “贾兴文?怎么会是你?” “呃,大都护我有点睡不着觉,所以就决定起来走走。” “哦,原来如此。” 刘霖苦笑一声道:“我没有想到突然之间做了一场噩梦。噩梦的内容实在是太可怕了,我就一下子惊醒了过来。这边再也睡不着了。” “大都护梦到了什么?” 贾兴文这话一说出口,就有些后悔了。 既然是噩梦,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现在等于是逼着大都护把刚刚梦见的可怕场景再复述一遍。 果不其然,刘霖的面色登时就拉了下来。 刘霖整个人的面颊肌肉都在微微抽动。 “呃,大都护卑职说错话了。” “无妨。” 在挣扎犹豫了良久之后,刘霖最终长叹一口气道:“是安西军,本将军梦到了安西军了。” “呃...” 贾兴文其实基本可以猜到,但是听刘霖从口中说出来时又是完全另外一种感觉。 看来大都护不管白天还是夜里,不管是什么场合,就是唯独忘不了安西军啊。 大都护跟安西军之间真的是有着极深的感情。 此时此刻贾兴文能够做的也只有尽可能的帮助大都护做到他能够做到的极致。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大都护还是表现的很不错的。 一个人在具有心魔的前提下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殊为不易的了。 至于接下来大都护能够发展到什么程度,贾兴文也不知道。 “大都护,如果一切顺利的话,用不了一个月我们就能够抵达安西了。” 他们出了沙洲后已经走了十几日,满打满算的话,用不了一个月就能够到达安西了。 但是安西是一个十分广泛的概念,有的时候从西边走到东边地界都要大半个月。 所以如果他们抵达的只是安西的东界限的话,要抵达都护府还得十余日。 “照理说我不该如此慌的,可是这几日不是眼皮跳就是做噩梦的。如果说没有什么事情,我自己都不信。可惜没有修行者在,不然可以动用传送阵传输,问一问都护府那边情况如何了。” “呃,传送术?” 贾兴文听到传送阵的时候本能的脱口而出。 “怎么你听说过?” “嗯,之前在长安的时候曾经见赵洵求青莲道长用过几次。” 贾兴文如实相告。 “传送术是利用传送阵进行连接的。事先将想要传送的信息摆在上面,随后施法将纸条传到千里之外。别看就是一张薄如蝉翼的纸张,但是能够承载的信息价值连城。” “你说的这些本将军都知道,本将军是问你会动用传送术吗?对了,我听冯大人说,你也是修行者,对吧?” 猛然之间刘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呃,我确实是修行者,不过...” “大都护,属下的修为等级实在是太低了,只有八级,是不能动用传送术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贾兴文直是羞愧难当。 对他来说八级的修为等级已经十几年没有变过了。 在此过程中,赵洵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连升数级,和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所以说有的时候修行真的是要看天赋的。 虽然赵洵入行晚,开始修行的晚,但是人家的天赋高啊。所以弥补了很多。 修行要趁早,修行要赶早。 这句话现在看来也就是能够骗一骗外行。 放到了真正懂行的人眼里,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最关键的是,很多人还对此信以为然,以为修行真的就是一件可以靠努力完成的事情。 事实证明没有天赋,不管你多么努力都没有用! 赵洵属于祖师爷赏饭吃,而贾兴文就属于那种拼尽全力仍然得不到想要的东西的劣徒。 “这样子啊...” 贾兴文能够注意到刘霖双眸中燃烧的那团火渐渐的暗去。 一瞬间他的心里觉得十分的委屈。 确实他没有修行方面的天赋,但这也不是他的错啊。 他已经做到了自己能够做到的极致,他已经拼尽全力了。 可是这么多年来他甚至无法突破至七品境界。想想真的是一件无比可悲可怜的事情。 但是他又能够有什么办法呢? “不过没有关系,我们就抓紧时间赶路好了。我相信皇天不负有心人,一定能够赶在出事之前抵达安西都护府的。” 刘霖见贾兴文的情绪有些低落,连忙往回找补道。 ... ... 终南山,浩然书院。 赵洵的情绪多少有些无奈。 经过山长一番长篇大论的讲述之后,他对于人生看的通透了不少。 照理说对人生看的通透似乎应该是一件好事。但是赵洵不这么看。 在他看来,对人生看的通透或许意味着过于的现实。 当一个人能够看的现实的时候,他就会感觉到切实存在的痛苦。 当一个人能够感受到所有痛苦的时候他整个人都会处于一种绝对的精神分裂的状态下。 山长是怎么保持不发疯的? 赵洵不知道。 或许山长有着异于常人的忍耐力吧,亦或者山长是有着一套只有自己知道的调节方法? 至于这个方法到底是什么目前来看没有人知道。 赵洵曾经尝试性的想要去问,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罢了罢了,似醉似醒的状态才是最难得的,若是什么时候都能够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反而会让人觉得发晕发懵。 赵洵已经在竭尽全力的去尝试了,就不要再让自己活得痛苦了。 毕竟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毕竟人只能活过一次。 “加油吧,你还有希望的少年。” ... ... “我了个乖乖,你去山长那里怎么去了那么久,我还以为有什么意外了呢。” 三师兄龙清泉见赵洵去了那么久才回来,不免嘟囔了几句。 “哈哈,三师兄,我去的是山长那里,能够有什么意外。难不成你还害怕山长将我吃了吗?” “我可没有那么讲啊。那是你说的。” 龙清泉心道我可不背锅。 “哈哈,我开玩笑的。怎么了三师兄你是饿了吗?” 赵洵知道三师兄龙清泉一旦饿了的话就会没事瞎溜达。 这一次也不例外。 基本上赵洵可以判断出三师兄龙清泉是感到饿了。 “确实,确实有些饿了...” 龙清泉捂着自己的肚子,咕咕咕的直叫。这换做是谁能够顶得住啊。 “所以说,有的时候还是要多吃一点的。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自己消化的速度有多快。” “呃...” 面对赵洵半开玩笑的嘲讽,龙清泉只能尴尬的挠头。 “好了,我去给你做点夜宵吧。三师兄,可好?” “哈哈哈,可真有你的的小师弟,你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我不管想说什么你都知道。实不相瞒,我一直就想说这句话呢。” “哈哈,行,我们伙房走起。” 就在赵洵跟龙清泉一路轻车熟路的来到伙房后,见到伙房里有一个背影。 “什么人!” 赵洵心道好家伙这好端端的书院里竟然进入了窃贼了,这可得了。 结果他逼出真气照明,凑近一瞧之后发现这个所谓的“窃贼”不是旁人,正是旺财。 “旺财?你怎么在这里?” 赵洵一时间哭笑不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