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丹姝和子都正是打基础的年岁,学问当然是重中之重,哪怕到了后世亦如此。 但相比较学问而言,身为未来的大秦帝国继承人,以及未来的大秦帝国长公主,心性与品行无疑更是重中之重。 学问不精,对他们来说无伤大雅,从来也没见那家的皇族,真靠学问去治理天下。 可若是心性与品行不佳,那对他们自身,以及大秦万万黎庶来说,都将是毫无疑问的恐怖灾难! 俩娃子自幼生长于深宫,身边侍者仆妇成群,无不战战兢兢,唯恐他们出半点差错。 这就不可避免的,也或多或少的,让他们养成了贵子的习性! 若长此以往,纵然不是骄横跋扈,也将养成高傲虚妄的秉性,以俯视之姿看待天下苍生万物。 但,守江山并不比打江山容易,甚至更加艰难。 身为守成君主,虚妄的高傲要不得,俯视苍生万物更要不得,你敢俯视,早晚会被人抬手捅眼珠子…… 这是秦墨领导越民起义逼杀番禺王后,嬴政悟出来的道理! 这也是嬴政把俩娃子交给秦墨教导的最大原因,嬴政希望俩娃子,学到秦墨身上的谦和,学到那处上而卑下的为尊之道! 而秦墨那看似不务正业的教导,或许是……嗯,就是不务正业。 但俩娃子跟着秦墨不务正业的玩耍,却也在无形中沾染了秦墨的习性,往日身上若有若无的贵子做派,已是全然消失不见。 嬴政的期盼,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然是达成了,余下便是常年累月的影响,使之彻底定性便可! 扶苏用胳膊肘捅了捅靠在自己肩头欲昏未昏的妻子,向乖巧的姐弟俩扬了扬下巴:【俩娃子好着呢,交给秦相教导错不了!】 太子妃看着姐弟俩安抚那仆妇,心中亦是欣慰不已,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是离开扶苏肩头,俏脸微红的站直身体。 扶苏拍了拍妻子手背,示意她不必羞赧。 而后,转目看向老范增,眼神意味深长,似笑非笑。 老范增自然能察觉扶苏的目光,也明白其眼中之意,唯有摇头苦笑。 俩娃子这般,却是他与朝中贤达们,永远也无法教授给俩娃子的,他们自身尚且恃才傲物,除了家国天下的大道理,以及那所谓的帝王学问,又那里有谦和去教给俩娃子呢?! “臭小子,你那脏帕子,莫往人脸上乱擦,越擦越脏啦,你故意的是吧?” 棚下诸人心念电转之际,秦墨突然瞪眼睛呵斥道。 诸人蓦然回神,这才发现子都用自己那沾满泥污的手帕,已经把仆妇的脸蛋擦成黑一块白一块了。 子都被秦墨呵斥的一缩脖子,麻溜钻到吕小妹身后寻求庇护! 吕小妹心性烂漫,俨然就是个孩子王,因而丹姝和子都,包括公孙家的俩娃子,与她最是亲厚,也唯她马首是瞻。 芈皇后看的莞尔,摆手道:“且去玩耍吧。” 丹姝和子都顿时如蒙大赦,一左一右拉着吕小妹,迫不及待出了棚子,汇合公孙家的俩娃子,继续去河滩挖泥鳅。 “丹姝与子都正是顽劣年纪,有劳秦相教导了。” 扶苏目送俩娃子离开,转而向秦墨郑重揖手一拜,慨然道。 太子妃亦是跟随向秦墨蹲身施礼:“妇人家不懂管教,往日却是娇惯了他们,秦相费心矣!” 秦墨伸双手虚扶夫妻俩,嗔怪道:“丹姝与子都甚是乖巧懂事,何来顽劣娇惯?再说,俩孩子喊我一声姑父,教导也是应当!” 芈皇后也道:“墨哥儿说的是,你们俩切莫再说见外之言……今日难得出宫,墨哥儿你可要露一手,本宫与你诸姨娘坐月子这些时日,整日净惦念你烹制的美食了。” “儿臣也钓了些肥鱼,正可野餐一顿……” 秦墨满口应了。 而后,让帕莎黛女王和安妮薇,领着侍者仆妇们回神庙,弄来火炉子和厨具调料,便在河边开始野炊。 …… …… 时间一晃而过,到了十月初三,西巡御驾正式起行,浩浩荡荡出了咸阳。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