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葬’:上艹、中死、下艹。 最早的时候,人们对于身后事,并没有特别的礼仪和规模,直到有个人开了先例并发明了儒家思想,人们也开始用草席包裹尸体,或是入土,或是天葬。 后来者将人的先天性情加以放大,并行成了‘礼’,丧葬事由此分出三六九等,棺木的材质、棺椁的贵贱…… 雄壮的元楼城像一只贪婪的远古巨兽,匍匐在‘九峰山’与‘西海’之间,吞吐着熙熙攘攘的人群。 它又像是一只巨兽身上的跳蚤,仿佛只要巨兽打个喷嚏,那跳蚤就会掉入无尽的蓝色海洋。 元楼城东依天荡山脉、西眺西海,北望长原,南瞻九山群峰。 蜿蜒如带的‘闯河’越过西城门于五指峰无名、小指二山之山口一泻而下,故有“万仞青山,龟城一片。四围石壁,一门洞开”之誉。 元楼城城历史悠久,是个千年古镇。县志载,大周六十年重修三门。南门称太平门,东门称泰康门,西门曰永丰门,中建望楼。城墙周长五里,高三丈,厚两丈。两面掘城壕‘闯河水’环城绕为池。 周,一百七十年,城主顾阳枢又重修。在南关筑城池,名外城,立三门:南清门、东城门、西城门,并建城门楼。 七月初七,午时晴西北微风 虽然早市已经结束,但也昭示着内城的茶馆、酒肆、成衣、旅店等等的门店开始了迎客,所以城门下人群依旧,只是相比于去看枭首示众热闹的人群,更多的人,则是被城门处一口,代表着身份的巨大棺材和跪倒在地的一片甲胄鲜明的军卒给吸引。 即便何成超身为西凉州九大统领之一,即便他还是九大统领中排名第三的存在,即便按照大周的官职,他郡守的职位比元楼城的城主高出天外,但他还是没能改变什么! “元宗许我一郡,西州王许我四郡,我顾阳枢有自知之明忝为一城之主,既然他周严序也认可我这个城主,那么就得按照律法行事。别人我顾某人管不着,但是在这元楼城谁都不能逾越律法。” 城主的话犹在耳边,跪在何继祖身侧的顾成超,脸上却写满了无奈,不时地抬头看向城门楼悬挂着的人头。 “爹爹,您真的认识那个跪在地上的人?不是害怕得罪那个将军模样的人?”城墙上,一个略显调皮的声音响起。 “那是当然!这何继祖当年可是好学生啊!大周律,‘十恶不赦’罪第三条:不道罪,指杀一家非死罪三人或肢解人。犯十恶罪者,枭首示众三日起。你要知道,这示众的日期可是视情节轻重而断的,何成轩杀了贾家六口人,我判他示众三日已经是法外留情了。何成超虽是武夫,但能当上统领肯定不傻。即便他找我麻烦,大不了你爹不干了,去中州找你三爷爷。” 女子身旁羽扇纶巾的中年人,面带微笑,捋着颌下长髯,温文尔雅地说道。 顾萱儿,顾阳枢的掌上明珠,素有元楼城四大美人的美誉。尽管今年才十七岁,可即便淡蓝色的曲裾深衣将她包裹得严丝合缝,但还是掩盖不住那趋向成熟的胴 体。 垂云分鬓、蝴蝶流苏,刘海下是一张如桃花初绽的倾城面容,那是一种桃花长在梅枝的气质,宁折不弯又惹人怜惜。再配上黄莺般的声音,骄里娇气中又带有一股稚嫩。 一向刁蛮的顾萱儿第一次见到父亲顾阳枢生那么大的气,她可是一直认为:“父亲是元楼城最有权势的官儿”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和父亲叫嚣,好奇之下便揪着不放了。 “哎!他们跪了多久了?怎么那个将军也跪下了?那个何成轩到底是什么人呢?”顾萱儿好奇地问道。 “回小姐,何继祖从昨晚便开始跪了。”身后有军士答道。 “那个将军应该是何成轩的表弟,而说起何成轩是什么人?那可就说来话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 第(1/3)页